4)第十一章(12)应县伯_陌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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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南搅风搞雨吗?大赵释放出善意,而吐蕃人却拒不接受,很显然,在南诏国猖乱西南的背后,就是吐蕃人在撩拨挑唆!

  但在气愤当中,他也感到痛苦和迷茫。他明明有机会把敌人打进万丈深渊,却空有一身的力气无法施展;他明明看到了敌人已经走上一条难以回头的不归路,自己却不能在其中添上一把手,从背后推他们一把……再没有比看着别人在手刃仇敌而自己却只能在旁边作观众更教人痛苦了。而且,过去的两年里,他一直在练兵,在打仗,在忙碌公务,突然一下停下来,急忙间他根本就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才好。而且他也不知道在他养好伤病之后,他还能不能回到燕山。他甚至悲观地想到,也许他头疼的毛病永远都不会好转,那他就只能一直呆在上京,直到有一天,当他自己觉得再没有希望康复,或者别人觉得他完全成了一个累赘的时候,他便只好象一条老迈的癞皮狗那样,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县子封地上。那个时候,或许除了他的亲人之外,再没有什么人记得他,也没有人知道他曾经做过什么,更不会有人能想起,就是他,曾经把不可一世的突竭茨人和东庐谷王都逼到了绝境,就差为他们写下墓志铭这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步。他还不无嘲讽意味地想到,说不定,在这个世界上对他的记忆最深刻也最长久的人,就是东庐谷王这个老对手吧……

  直到第八天,他才等来上京的回信。

  回信是和真芗一道来的。

  离开枋州的时候,商成没有让人通知真芗,所以真芗是初四那天的晌前才知道商成出发去上京的消息。负着朝廷重托的真芗当时就急了,匆匆忙忙就出门追赶。可他哪里知道商成才出燕山就会在潞西病重,这一追就追过了头。直到在相州黄河南岸接到兵部和宰相公廨的通报,才知道自己还走在商成的前头。他没敢耽搁,一天里两渡黄河,脚不沾地便赶回来。现在,兵部左侍郎站在堂屋前,头上的幞头上全是黄土,官袍官靴上也沾满了泥浆,脸上糊得黄一道黑一道,平时打理得整整齐齐的鬓角也没了踪影,斑白的发须东一枝西一杈地从幞头脚下冒出来,完全看不出进士的出身和水师指挥的风范。他顾不上一路的奔波劳累,先就打问商成的病情如何。

  “还好。”商成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的病也只能说还好。芪县地方的大夫不错,看他身板高大相貌出奇,开的药方也是扎扎实实,两付汤药喝下去就退了烧,可肠胃却跟着出了毛病,连天跑了四天肚子……他等真芗洗过手脸,这才把他让进屋,又给他倒了盏热茶汤,抱歉说道,“这大冷的天,让你跑来跑去的,我实在是有点过意不去。”

  真芗无所谓地摆了下手,说:“你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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